【玉露】黄粱梦 (一) 润玉 邝露 香蜜同人
灵感来源于b站大佬们对天帝陛下死而后已的忠心,先要感激一下b站up主@汤圆饺子云吞的《爱让我放下》,大家可以去看看,很有志气很有想法,然后我就开始燃烧冒烟了!(注:绝不是生搬硬套,我顺着自己的感觉走的)
大殿和邝露之间很微妙啊!我忒别的喜欢润玉给她赐婚的那段,邝露其实是发火了,陛下竟然没敢说话,要知道陛下在b站可是号称六界第一辩手,怂过先天帝先天后月老旭凤穗禾花界众芳主鎏英等等等等,所向披靡。但是邝露这儿他完全不一样,从初见就被邝露噎得够呛,后来每每邝露说,他听着,承认:你说的对。盛怒下锦觅也见不得时还需邝露去通传,他说过很多退下,但我想,更多的时候是邝露不退的时候。最后的时候,润玉已经说,你先出去,而不是退下了,邝露在润玉心中的位置已经不言而喻。
彦佑说:你家大殿。
旭凤说:你的陛下。
锦觅说:邝露对陛下巴拉巴拉。
我一直很好奇,太巳府中邝露是怎样的接受着万千宠爱让六界都羡慕的。太巳仙人在先天帝面前请婚,穗禾第一反应就是想抢旭凤,她没有嘲笑邝露痴人说梦,反而羡慕邝露有个神通广大的爹,天界上人人都知道,旭凤才是嫡子,天帝最有望的继承人,可以推断出太巳府在天界地位举足轻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。所以对邝露的原生态家庭做了一些设定,希望大家看得懂!
所以有了这个黄粱梦。繁华梦若是牛奶糖(单个的),黄粱梦就是薄荷糖(透心凉),黄粱梦下接浮生梦就是梅子糖(很酸爽)。
我很想写的深刻,总是力不从心,但真的尽力了。写的不好也请大家原谅!希望看完后的小可爱们多多留言,这也是我放弃了那么多的个人时间凌晨还能爬起来写作的动力!
茫茫人海中能在此相遇,我欢喜,也希望你们欢喜!(为啥一段一段发,因为有不知哪里的敏感词,我哭晕在厕所了)
*繁华梦---牛奶糖(淡淡的奶香)https://xiaoyundian.lofter.com/post/1fcd07b3_ef4c2d0d
*黄粱梦---薄荷糖(透心凉)
*浮生梦---话梅糖(很酸爽)https://xiaoyundian.lofter.com/post/1fcd07b3_12b80fe6b
*四时景----榴莲糖(很特别)https://xiaoyundian.lofter.com/post/1fcd07b3_12d3cdd41
黄粱梦
忘川,邝露一个人来。她曾陪他去过很多的地方,面对过很多的疮痍,几乎不曾缺席他人生中任何一个生死关头。然而倾神魔两族之力称作万年来最惨烈的那一役,当他披上银甲战衣接过赤霄宝剑,她知此战凶险,不亚于当年孤注一掷的云殿兵变,邝露只能随他几步而止,在他途经身侧时道:“陛下千万当心”。
邝露留在九霄云殿,父亲回来说神魔两族各有伤亡,忘川之上裂土为界,胜负未分,是天帝陛下先收了手。
天帝陛下没有败绩。但邝露清楚,那一仗并非没有结果。那一日那一刻像他右心尖上剐去的逆鳞,已成他的另一个一生的伤一世的痛。藏在天帝陛下洁白如雪的华美朝服里,不能触不可说。
那都是千百年前的旧事了。旭凤在魔界养伤的时候水神仙上常偷离天宫,忘川是去魔界的必经之路,好几次水神仙上带着斑斑血色与陛下归来。他们在忘川因有许多的故事。她旁观了他耗尽神力私用禁术的疲累,无非都是些让他伤心的故事。
“姑娘,要渡河吗?”河畔不知何时多出个摇桨的老人,绿森森的河水上饥黄的一张脸,一口好牙白的晃眼:“老朽在这条河上等了百年了,着实无聊,姑娘上船来和老朽说说话,不收你船资”。
邝露摇摇头:“老人家,我只是路过,不渡河,便站在岸边同您说说话吧!”。
老艄公一眼看穿:“姑娘是来打听人的还是打听事的,这千百年里,来来回回我渡过的只有那么几个,姑娘说来听听吧,或许老朽还真见过”。
整条忘川上弥漫着看不清的碧雾,翻涌的河水里冤魂残破嘶吼,这暗无天日的魔界无甚景致值得停留,一时兴起的旅程显得索然无味,邝露紧紧头上的风帽:“我只是路过,告辞” 。
“哎哎哎,姑娘”憋的太久好容易见着个人,老艄公急急的叫停:“姑娘真的什么也不想打听,只要是这条河上的事,老朽都知道”。
如老艄公所愿那姑娘停了脚,他正自得的要捋一捋翘起的胡须,姑娘回头越过他的方向,神色顺着河流看得很远:“忘川连通着冥界,顺着忘川水一直流下去,尽头便是归墟”。她不是在询问,而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。
老艄公的下巴一抖,须尾翘的更高,满脸一言难尽的隐晦之色:“凡人有幽冥仙人有归墟,活人有去无回,姑娘若有此念,老朽劝你趁早打消为好”。
“喝了忘川水真的会忘记前尘?”。
想来太久没有和人说话,老艄公接不住,半响回过神要答,那姑娘早已消失在漫漫的碧雾里不见了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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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亥时三刻,九霄云殿灯火通明。
天帝陛下手指轻击案前的奏章,沉吟道:“翼渺洲如今群鸟无首乱象横生,竟还敢派人来与天界重谈条件,妄想将云梦之地占为己有,邝露,你说的对,天帝的仁慈只会让贪婪无厌之徒得寸进尺”。
小仙侍本是按时为陛下送糕点,听见陛下有吩咐便停下来,陛下却是认错了人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惊慌道:“陛下,上元仙子到玄洲仙府主持今年历法开典去了”。
润玉抬头,脚边跪的果然不是邝露,是他忘了,挥袖道:“你且下去吧”。
“是”小仙侍匆匆退下。
润玉看了一眼云殿外高悬的明月,这个时辰,邝露也该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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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巳仙人站在府门口,酸歪歪的口气:“你还记得你爹是谁吗?”。
邝露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爹的面子:“爹,您在门口难道不是在等我?”,看着爹爹渐青的脸色立刻用上怀柔策略:“往日在天上,璇玑宫和太巳府离得近,我一天能跑三五个来回,您将府邸搬回东胜神州,我来时也要算好时期,撞见祖父开坛论法,一陪坐就是三年半载,爹您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”。
太巳仙人莫名欢喜道:“你这点倒是随了你爹,不爱听那些个佛法道法”。
“爹,您本来的模样我都快忘了”邝露凑到老爹身前,眉清目秀辞藻文章的一张脸,放在人间便是三十左右的白面书生:“您在天庭里的那张幻像鹤发鸡皮形容怯懦,我习惯了一百年终于能用正眼瞧您,您换回来,我又不敢认了”。
太巳仙人振振有词:“既奉的是好大喜功的无道昏君,便该生的一幅趋炎附势小人嘴脸,既助了谋朝篡位的多思明君,便该生的一幅明哲保身怯懦形容,五十多岁正知天命,谁人瞧着不安全,帝王心术就是这般曲折了,嗯,你爹我只是技痒,掺和了一下六界择主之事,现在想来也没什么意思,趁早回来少些麻烦的好”。
邝露扬着眉角,眼中几分狡黠:“祖父要罚您吧”。
太巳仙人站直了腰身,拿出父亲的威严,虽然在女儿面前他这个父亲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威严:“怎么对你爹说话呢,这是你该问的事吗”。
“爹,在我面前您还有什么可隐瞒的”邝露挽着爹爹的胳膊:“我怕祖父罚重了,特意回来帮您求情的”。
太巳仙人脸上即现喜色,满意道:“果然是你爹的亲生女儿,还记着你爹,今晚有家宴,你去梳洗一番,记着在你祖父面前多为爹说些好话啊”。
邝露在自己的闺房中睡了一觉。不知睡了多久,只觉睡的很沉。
无数人声鼎沸,无数人影交错,无数画面更迭。
“只要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,让着她,就算灵力散尽,我也心甘情愿”。
“万一她回头了呢”。
“你先退下吧”。
“邝露,你先退下吧”。
从始至终,邝露站在一边,无论多想靠近,多想分担,她能做的只是声嘶力竭的一句:“陛下”。
而后换来一句更为坚定的退下。
她似乎走过许多地方,眼中常含泪水,指尖一滴鲜血,画面最后定格在水神锦觅六界第一的容貌上,美目凌厉:“披香殿主事既是畏罪自杀,为何还要还要多此一举写下遗言”。
“既是畏罪自杀,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写下遗言”。
“既是畏罪自杀,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写下遗言”。
如魔音般的诘问声声锥耳。
四周忽然模糊成一片水汽,她只看得到她自己,邝露问自己:“为何会畏罪自杀”,双手忽然鲜血淋漓,她努力的甩手,前方批香殿主事伏在案上,一把褐色的匕首插在胸口,一滴一滴,鲜血掉在地上汇成长河淹没了她的鞋面,忽然间滔天血浪充斥了视野。
皓月当空冷露如霜,邝露在自己榻上醒来,榻下小仙侍跪了一地。
“怎么不叫醒我”邝露汲拉着鞋,打开柜子选了件明丽的衣裳,坐在妆台前让小仙侍们为她梳妆。
“道法真人说让小姐多睡一会儿,不许打扰”。
“祖父来过了?”邝露对镜整好妆容,施了十万火急去赴宴的仙法。
碗筷安放的端正,一家子人正襟危坐,“外祖,外婆,母亲”邝露惊喜道,年节也没有这般齐全过。
“吃饭吧”道祖真人让过亲家,提起筷著。
邝露左手是倡导山美水好不因龟缩在家的小堂哥,常年不见仙踪竟然出现在家宴上,右手吃饭总比吃药还难的小堂弟一颗颗数着米粒自觉珍惜着盘中餐。食不言,气氛却有些凝重啊!
为何独不见父亲,邝露用仙术穿墙而来,她下意识的看向门口。她父亲正跪在门边,脸上追悔神色不似敷衍。
吃完饭,喝过茶,道法真人轻放下茶杯:“不知轻重的丫头”。
数十人的目光全然凝注在她身上,邝露整个心提起来。
真如元君手一指,一道金光直射眉心,邝露闭上双眼,如十万刀刃加身痛苦不堪,血肉骨骼都被重塑,可又好似绕着手脚的枷锁都被斩断,痛并轻松的舒坦着。
“母亲”邝露不明所以。
“邝露,我将合你祖母及外祖父母之力将东胜神州沉于十万里的海底,你叔父及姑母堂兄为你护法,你母亲为你引路,前往归墟以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己,你切记,致虚极,守静笃,不可错踏归路”。
“祖父,我----”她以为她可以,可当普慧尊者上前将她搂进怀里,温柔抚背:“邝露,我们知道你可以,但那绝不是最好的方法,邝露,你允许外婆帮你吗?”,连绵的泪从眼眶滚下来,有些事,原来她不可以。
“外婆”在被那些恶梦无日无夜折磨的时候邝露从未觉得有什么难过,她是陛下身边能共商大计的上元仙子!上元仙子么?邝露,你太高看了自己。
她哭得那样发自肺腑磅礴有力,将自幼的教养都丢在一边,怡旦上仙擦拭着眼泪,跪在道法真人面前道:“父亲,荼姚竟敢对邝露下惊魂术,实在是欺人太甚”。
“若非邝露心中不净,荼姚怎会有可乘之机,罢了,荼姚已自尝苦果”道法真人举目远望:“我所虑,是归墟中的风云,邝露未必能够经得起”。
齐奉上仙道:“孩儿愿陪邝露一同前往”。
“归墟虚幻万千由心所铸,旁人代替不了,大哥的好意我替邝露心领了”真如元君朝道法真人叩拜道:“邝露生来元丹不全,以佛泪修缮补救,更该悲悯万物洁身自好,她却犯下如此杀孽污浊佛泪,纵然归墟水净得了污秽,今日种种也皆是昨日因果,归墟风云再汹涌,也是她该承受的罚数”。
道法真人道:“邝露,你可知错”。
邝露跪泣:“邝露知错”。
怡旦上仙扶起侄女:“知错就改”。
“邝露,有些错,一次也不能犯”真如元君拂去女儿眼中的泪水:“人命是天地最该珍重的事物,绝不可被轻贱,你此去承受你该承受的,无需顾虑父母亲人,只管向前,但你心中须有信念,父母亲人始终等在归墟口岸,你尽力而为,归途如何,自有天意”。
“是,母亲”邝露勉强一笑。
真如元君轻轻拥抱了一下女儿,快速分开,回以一笑:“去和你父亲道个别,半个时辰后我们送你去归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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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”润玉凝视着明月后的一颗小星,眉宇一惊,心念微动已至玄洲仙境。
玄洲仙府为校定天界天文历法之处,众仙正在商讨岁时节令等事宜,惊闻天帝陛下到访,惶恐万状的出迎圣驾。
“拜见天帝陛下”。
“无需多礼”润玉袍袖一挥:“上元仙子在何处?”。
“上元仙子离开玄洲仙境去往东胜神洲已有多时”一位仙官低头回禀,“陛--下”在抬头,陛下已不在原处。
东胜神洲为漂浮在东西海交界处的仙境,润玉站在海岸边,海面无波一望千里,神洲杳然无踪。
指尖弹出一丝浮力入海,很快被反阻出海面的那丝浮力被润玉收在手中,西海之北的海面下有一股十分强大的结界。
如果他猜得没错,东胜神洲就沉在这片海域之下。
忽然间感受到某种很轻微却足以让天帝陛下震惊的异动,润玉屈指一算,身比心快,一条白龙呼啸入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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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方烟雨凄迷的世界。
邝露盘膝坐在披香殿主事身前:“仙上要怎样才肯去彼岸往生”。
披香殿主事亦盘膝坐于邝露对面,冷笑道:“仙子是陛下手中的利刃,此处非为六界,仙子还要穷追不舍吗?”。
邝露道:“是我错了”。
“仙子仗着陛下的宠爱,家中的权势,用一句错了就要抵销杀生之罪,未免太张狂”。
邝露俯身叩首:“请仙上恕罪”。
“仙子以为我不知,仙子并非为赔罪而来”披香殿主事一指三丈远的那片银光流溢的湖水:“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,还有半个时辰,归墟之水将流往幽境,那时即使东胜神州有改天撤地之能,再不可得半瓢,仙子何必在这里与我浪费时间,还不速去濯洗神元”。
“归墟入口五百年前邝露就已经寻到,五百年之所以没有进入归墟,不是怕归墟中的险境,而是害怕主事在归墟还未往生,届时我将如何面对主事”。
主事嗤笑:“万物生于有,也可归于无,生与死,本为一物”。
“邝露以为若谓生已更不生,未生而生者,是中无有生理,是故先有而生,是事不然”。
“仙上不愿往生,皆是邝露过错”。
“邝露愿以身亲偿仙上所受业难,请仙上前往归墟彼岸”。
主事起身,居高处俯视:“你真要留在归墟?”。
“是”。
“好”主事放声大笑:“我不信,若仙子真舍得留在归墟做个活死仙,我即刻往生”。
邝露复盘膝坐回原地,闭目合掌,口诵往生咒。
时光一点一点流过。八方归墟之境开始坍陷,纷纷的浓烟星火飞舞,半个时辰,已然就要到了。
上元仙子岿然不动,“好”披香殿主事站在归墟岸边:“杀生者不死,生生者不生”纵身跃入归墟临渊前他反手一挥,一股强力将邝露扫进了归墟水中。
邝露坠入深水。
“邝露”。
失去意识之前,邝露恍然听见了陛下的声音。
一声龙吟,一尾白龙卷住水中女子腾空而起,火雨岩浆中冲出墟口,整个八方世界在它身后瞬间湮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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